1月6日报道美国《华尔街日报(博客,微博)》网站1月3日刊登题为《对欧洲团结而言的危险一年》一文。文章称,2015年,欧洲麻烦缠身。2016年,这些麻烦可能动摇欧洲经济和政治一体化的基础。
叙利亚冲突为欧洲带来了毁灭性影响,激起了恐怖袭击和一场难民危机,决策者们似乎对此几无影响力。
在欧洲很多地方被视为过去式的边境管制重新出现在了很多国家边界上,主要政治家们承认,作为欧洲一体化的最伟大成就之一的申根免护照旅行区正面临威胁。
在东面,乌克兰危机仍未得到解决,俄罗斯的外交政策姿态比冷战结束以来的任何时候都更富攻击性。
文章称,与此同时,欧元区经济复苏乏力,一些国家仍存在负债高、银行弱的经济脆弱性,即使官方利率接近于零。
此外,英国或将在一次很可能于2016年就该国是否应该成为第一个离开这个28国集团的国家举行的公投中给欧盟一次打击。
文章称,如果英国退出,那么该国和整个欧盟接下来都很可能陷于一段时间的经济和政治不确定。如果一个国家能够离开,那么其他国家最终可能想要跟随其后。
2013年作为北约欧洲盟军最高司令退休、现任塔夫茨大学弗莱彻法律外交学院院长的詹姆斯·斯塔夫里迪斯说,“一场欧盟的生存危机”将是“2016年的重大地缘政治事件”。
斯塔夫里迪斯认为,对整个世界来说,欧洲如何应对它所面临的挑战比叙利亚、乌克兰、南中国海领土纠纷或是其他任何全球性战略问题都更加关键。
仍为经济危机感到不安的欧洲主流政治家们预计会苦苦挣扎。随着危机扩大,民族主义政治家们收获了好处,常常成功将欧盟描绘为一个不关心普通民众的不民主、相互勾结的权势集团俱乐部。
在问题的影响范围之大似乎要求各国协力解决之际,这似乎缩小了欧洲政策行动的空间。
1月1日起担任欧盟轮值主席国的荷兰的首相马克·吕特说:“我们正集体面对的困难使得欧洲合作的必要性十分清楚。”
吕特前不久接受了一小群驻布鲁塞尔记者的采访。在他看来,2016年的“首要问题”将是打击恐怖主义和遏止移民流动。他说,“我们不应该将这两个问题结合起来”,虽然他承认将它们分开并不容易。
他说,对经济危机的应对已经表明,欧洲最终能够找到解决办法,即使并不总是以最顺利的方式。
斯塔夫里迪斯说,“好消息”是,有了德国总理默克尔,欧洲拥有了一位强有力的“世界级领袖”。但就连默克尔都在应对这场难民危机时遭遇了挫折,她与其他欧盟国家政府、尤其是中东欧国家政府的关系受损。
一种可能性是,面临移民和恐怖主义的双重危机,欧洲将采取一种更为强硬的外交政策姿态。比利时首相夏尔·米歇尔称,恐怖袭击翻开了“欧洲历史上新的一页”。
在2015年11月的巴黎袭击事件后,法国和英国都加强了它们对“伊斯兰国”恐怖组织的军事行动。斯塔夫里迪斯说,欧洲对软实力(利用援助和贸易鼓励民主和公正)的依赖将需要与一种硬实力战略相配合,如果欧洲想要有效应对它如今所面临挑战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