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本央行)都已经给你们(市场)负利率了,为什么你们不用弱势日元来回报我们呢?”不止是日本央行,这可能是当下全球投资者都在思考的一个问题。
从市场普遍认知来看,作为融资货币的日元会受益于风险偏好的恶化,即市场恐慌的时候日元会走高。而由于强势日元会对日本企业盈利造成打击,因此安倍政府一直视日股上涨和日元下跌为一个双赢的结果。显然,当全球股市上涨,而日元不为所动的时候,这种双赢就变成了双输局面——日元上涨而日股下跌。
不过里昂证券却指出,虽然投资者一贯认为日元和日股之间存在因果关系——日元下跌,企业营收增长。然而过去四十多年市场自身已经证明,强势日元都伴随了更强的日本企业营收和标普500指数表现。
摩根大通NikoPanigirtzoglou团队也表示,理论上来说,如果国外投资者在购买或者卖出日股的时候做了汇率对冲,那么日元涨跌就不应该对日股有什么影响;如果国外投资者未做汇率对冲,那么日股和日元之间应该存在正相关性,而不是当下异常明显的负相关性。
摩根大通进一步罗列了三种情况并指出,简单的基本面角度已经无法解释目前的状况,资金流动才是核心因素。
情况1:做过汇率对冲操作的国外投资者从另外一个做多日元的国外投资者手中买入(接盘)日股(那些抛售日股的国外投资者未作对冲操作),那么对于市场的实际影响应该是日股走高,日元下跌。
情况2:做过汇率对冲操作的国外投资者从日本投资者中买入日股,而这些日本投资者本身还买入了境外资产——国外债券和股票,并且未作汇率对冲。那么实际的影响同样应该是日股上涨日元下跌。这种状况在整个2014年和2015年上半年都十分明显,当时国外投资者买入日股,而包括GPIF在内的日本投资者则选买入国外股票和债券。
情况3:持有日本股票的境外投资者选择动态对冲。比如持有日股的国外投资者可能选择解除部分外汇对冲头寸,作为对日股下跌数月的回应。以日元计价的日股市值/资产缩水的同时,国外投资者削减外汇头寸就会推升日元。反过来看,如果日股走高,那么持股的国外投资者需要增加外汇对冲以应对,那样就压低日元。
更有意思的是,在这一动态对冲逻辑之下,相对来说,选择持股的海外投资者因为削减对冲头寸而对日元的影响要明显大于那些同步削减股市和汇市头寸的海外投资者。
根据去年末的数据,海外投资者当时持有1.7万亿日元市值的日股。而在股市持续走跌的影响下,这部分市值如果以日元计价的话,已经缩水2880亿日元。这就意味着,海外投资者可能选择解除了相当规模的外汇对冲头寸,即买入了2880亿日元,这就完美的解释了两者负相关性的真正逻辑。
并且,摩根大通认为这一传导途径是日股影响日元,而非日元影响日股。那么这意味着什么呢?
在花旗看来,日本央行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必须采取更为激进的购股计划。花旗大胆预测,日本央行购股规模需要从当前的3万亿日元/年提升至13万亿日元/年。